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运河物语:围绕靳辅治理中运河的几次辩论

发布时间: 2022-09-18 10:13  关注度:2920  来源:淮海晚报  作者:徐忠文
导读:当今淮安境内的里运河文化宣传较多,杨庄向北的中运河文化,由于历史和现实的诸多原因,宣传得特少,而中运河因为与黄河曾经同为一河,既是治理的关键河段,又是运河文化的重点,尤其是古代治理中运河的几次大辩论,更具有历史与现实意义。

当今淮安境内的里运河文化宣传较多,杨庄向北的中运河文化,由于历史和现实的诸多原因,宣传得特少,而中运河因为与黄河曾经同为一河,既是治理的关键河段,又是运河文化的重点,尤其是古代治理中运河的几次大辩论,更具有历史与现实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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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定靳公神道碑

康熙为了尽快治理黄河、淮河、运河的严重水患,于康熙十六年(1677),选调安徽巡抚靳辅任河道总督。他一上任就视察河道,历时两个月,广泛听取各方面反映,一天之内连上八疏说:治河要“审其全局,将河道运道为一体,彻首尾而合治之”,不能“以尺寸治之”,只顾一点,不及其余。他强调治理黄河关系数省安危,不能如过去只治运河,而放纵黄河任意冲刷,阻碍运道畅通,要使“已淹之田可耕,见在之地可保,运道可通,额课可复”。这一方案荻批后,他首开清口烂泥浅引河四道,疏浚清江浦至云梯关的河道,筑束水堤一万八千余丈,塞堵武家墩大决口等16处。为防止黄河下流决口,又在上流建减水坝,对运河进行挑浚。对清口也进行了深浚,从新庄闸西南开新河至太平坝,又从文华寺永济河头开新河经七里闸,转而向西南,亦至太平坝,皆至烂泥浅,移运口于烂泥浅之上,从此再无淤淀之患,重运过淮,也扬帆直上,如履平地。同时他又裁减冗员,改河夫为士兵,划地分守,实行军事化管理。

但因一边修治,一边仍有水患,从而引起争论。康熙帝在一次谈话中问大学士们:“修治决口,费如此多的钱粮,不久复决,此事如何?”被问者都乏良策,说靳辅治河的期限未到,应当让他继续督修。康熙二十年(1681)五月,靳辅上疏说:“臣前请大修黄河,限三年水归故道,今限满而水犹未归,请下部议处。”康熙帝下令给靳辅革职处分,但仍命他戴罪督修。这年七月黄河大涨,皂河淤淀,不能通舟。很多人主张仍由骆马湖排出,而靳辅坚持不可,亲自督工挑掘一丈多远,黄落清出,仍刷成河,随后又挑出张庄运口。

康熙二十一年,黄河在宿迁徐家湾决口,塞住了,又决萧家渡。这年五月,康熙帝派户部尚书伊桑阿勘察河工,候补布政使崔维雅上奏,要求取消靳辅建减水坝的方案。康熙令他与伊桑阿等随行,现场议论。一行人遍察各项工程,到了徐州,崔、靳二人激烈争论。靳辅说:“河道全局已成十之八九。萧家渡虽有决口,而海口大阔,下流疏通,腹心之害已除,绝不应改变计划。”在十月的一次廷议会上,工部尚书萨木哈等提出萧家渡决口应令靳辅赔修。康熙帝认为,一是修河需要钱粮甚多,靳辅赔修不起;二是如果真的赔修,万一贻误漕运仍不好办。该年十一月二十三日,清廷大学士、学士、九卿、詹事、科、道官员开会,对治河事宜进行辩论。康熙命靳辅现场为自己辩护。靳辅说:“今萧家渡工程,明年正月一定完工。其余河堤,估计用银得一百二十万,逐处修筑,可以完工。”靳辅主动转移议题,又说:河堤必因地势高下,有的应十五丈,有的七八丈,岂可一律规定丈尺?康熙帝当场表示:“崔维雅系不端之人,所奏无可行。”靳辅被宽大免赔,仍按原计划督修。

第二年四月,靳辅上疏报告萧家渡合龙,河归故道,同时提出清口附近的七里沟等四十余处出现险情,天妃坝、王公堤及运河闸,均应修筑。另疏请求让河南巡抚修筑开封、归德两府境内河堤,防止上流壅滞,康熙同意靳辅治理办法,凡所请钱粮都要迅速解给。七月,河归故道,船只往来无阻。康熙帝高兴地说:“良可喜也。”十二月,靳辅官复原职。

康熙二十七年(1688)正月,江南道御史郭琇状告靳辅治河多年,听命陈潢,今天议筑堤,明天议挑浚,浪费银钱数百万,没有终止之期。二月,给事中刘楷又上疏说靳辅用人不当,河工道厅之中杂职人员一百多人,而治河无成,每年只听报告冲决而已。御史陆祖修也说靳辅“积恶已盈”,用舜殛禹做比喻,暗示应当杀了靳辅。靳辅列举治河成绩之后,对攻击他的郭琇、于成龙、慕天颜、孙在丰等,一一进行了驳斥。幸好康熙帝认识到奏劾靳辅的人都没说实话,不能据以定案,于是召集有关人等当面进行争论。会上分为两派,一派董讷等人继续攻击靳辅,兼及陈潢;另一派是佛伦等人,替自己开脱的同时,仍支持靳辅。在这次讨论中,康熙帝看出攻击靳辅的“清官”于成龙确实不懂河务。但还是给靳辅革职处分。靳辅刚被革职,臣下立即向康熙帝报告两件事:一是漕运水路阻滞,有人提出希望派靳辅去解决;另一个是中河已开通,实际是报靳辅开“中河”有功,使黄、淮、运分流,避免黄河漕运一百八十里之险,使康熙帝肯定靳辅治河有成绩,修治上河,不能说不善,保证漕船通行无阻。于成龙所云“河道已为靳辅弄坏”,纯属无稽之谈。康熙帝说:“谓靳辅治河全无裨益,靳辅不服,朕亦不惬于心矣。”指出王新命如顺从于成龙将原工程尽行修改,就是各怀私愤。依据这些人的汇报,肯定了靳辅的成绩,恢复靳的名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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