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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中淮安

发布时间: 2025-03-13 08:55  关注度:213  来源:淮海晚报  作者:佚名
导读:古诗词里的淮安,是山川形胜的汇聚地,是烟火人间的修罗场,也是文人墨客情感的寄托所。它承载着岁月的繁华与沧桑,从自然风光到市井百态,从文人雅趣至民生疾苦,都被封印在这一行行诗句中。时过境迁,当我们重读这些诗词,淮安往昔的风华仿若重生,在历史的深处熠熠生辉,持续散发着迷人魅力,召唤我们去探寻更多被岁月尘封的故事。每一首诗词都是一颗璀璨的星辰,汇聚成淮安历史天空中最耀眼的星河,供后人仰观、遐想、沉醉。

淮安,这座江淮大地上的历史文化名城,宛如一部厚重的古籍,它的每一寸土地上都镌刻着岁月故事,而古代诗人们留下的绝美诗词,便是开启这部古籍的钥匙,引领我们穿越时光,领略淮安往昔的万千风姿。

早在唐代,淮安便已闯入诗人们的眼眸,如一颗石子投入心湖,撩拨起他们的诗情。骆宾王的诗《早发淮口望盱眙》仿若一幅徐徐展开的水墨长卷,带着历史的墨香,向我们徐徐展示淮安的山川形胜。“养蒙分四渎,习坎奠三荆”,起笔气势雄浑,寥寥数语,便精准点明淮安地理位置之关键,四渎滋养、三荆拱卫,仿若能看到千年前这片土地就已被自然与历史的大手稳稳托举。诗人行舟水上,眼中的淮安是“背流桐柏远,逗浦木兰轻”,桐柏山的潺潺流水悠悠向远方奔去,木兰舟在浦口轻盈飘荡,山水相依、动静成趣,勾勒出淮安质朴灵动的轮廓,让人不禁遥想当年那超脱尘俗的清幽之景,似能听见岁月在山水间的浅吟低唱。

刘禹锡与淮安缘分匪浅,其组诗《淮阴行》宛如细腻的民俗画卷,展现了淮阴的烟火日常。“簇簇淮阴市,竹楼缘岸上”,寥寥几字,便让热闹的淮阴集市场面鲜活起来,岸边成排的竹楼错落有致,带着独属于那个时代的建筑风情。百姓们穿梭其间,买卖吆喝声此起彼伏,樯竿林立于渡口,一派喧嚣尘世中的盎然生机扑面而来。岁末,他又留下《岁杪将发楚州呈乐天》一诗,“楚泽雪初霁,楚城春欲归”,雪后初晴的楚地,寒意尚未散尽,却已悄然在角落孕育着春的希望,这份细腻入微的季候观察,饱含着他羁旅途中复杂而深沉的心绪,既有对前路的期许,又难掩离乡的惆怅,恰似寒夜中的孤星,微弱却醒目。

好友白居易与他唱和,其诗《除日答梦得同发楚州》里满是真挚情谊。“共作千里伴,俱为一郡回”,两位大诗人结伴同行,在楚州迎来岁除,长途跋涉中,他们互诉衷肠。“山雪晚犹在,淮冰晴欲开”,山上残雪、淮水薄冰,勾勒出冬日淮安的清冷,恰似一幅素淡的雪景图,而友情的温暖在这清冷背景下愈发熠熠生辉,如寒夜篝火,暖人心扉。

欧阳修的诗《将至淮安马上早行学谢灵运体六韵》则从另一个视角,带我们领略淮安清晨之景。“晴霞煦东浦,惊鸟动烟林。曙河兼斗没,沓嶂隐云深”,晴日霞光温柔洒在东边水畔,受惊的飞鸟划过烟雾缭绕的树林,破晓时分星河隐退,层叠的山峦隐入深沉的云海,宛若一首梦幻的晨起序曲,尽显淮安郊外的清幽与神秘,让人仿佛身临其境,与诗人一同策马穿行在这如梦之境。

宋之问的诗《初宿淮口》,则满是羁旅愁思,“孤舟汴河水,去国情无已。晚泊投楚乡,明月清淮里”,一叶孤舟漂泊在汴河上,思乡之情绵绵不绝,夜晚泊于楚乡,明月洒在清淮之上,更添孤寂,而“汴河东泻路穷兹,洛阳西顾日增悲。夜闻楚歌思欲断,况值淮南木落时”,进一步渲染愁绪,东去的汴河、遥远的洛阳、凄楚的楚歌、凋零的树叶,交织成一张愁网,把诗人困于其中。

步入宋代,文豪苏轼频繁到访淮安,其诸多诗作让这座城愈发鲜活饱满。他在《十月十六日记所见》一诗里,宛如一位忠实的史官,如实记录淮安的民生百态、气候变化,字里行间既有对当地风土的新奇探索,也藏着对百姓生活的深切关切。王安石的诗《望淮口》则聚焦淮口风光,“白烟弥漫接天涯,黯黯长空一道斜”,极目远眺,淮口茫茫,烟雾与长天融为一体,那一抹黯淡天色,仿若一幅雄浑的泼墨画,彰显出大自然的磅礴伟力,让人对天地浩渺心生敬畏,灵魂也随之震颤。文天祥的诗《发淮安》,满是离乡的眷恋,“朝离洪泽岸头沙,北望盱眙不见家。云外断鸿声渐远,烟中落木景初斜”,清晨离开洪泽,北望家乡不见,天边孤雁声远,烟中落木倾斜,满眼是漂泊的孤寂与对故园的遥望。其诗《淮安军》里,“楚州城门外,白杨吹悲风。累累死人冢,死向锋镝中”,又展现出淮安历经战火的沧桑与悲壮,白骨累累、悲风呼啸,读来令人心生哀戚。

元代,诗人们的笔触继续丰富着淮安的诗意版图。陈基的诗《五月五日淮阴》,在端午之际,为淮阴注入别样情愫。“五月五日淮阴郡,半雨半晴城上楼。菖蒲泛酒我无分,杨柳系船君且留”,节日的淮阴城笼罩在阴晴不定的天色里,城楼上有人凭栏眺望,想饮菖蒲酒却不得,只能看着杨柳系船,满是羁旅难归的无奈与淡淡的乡愁,如同阴天里的一丝雨雾,湿冷而缠绵。吴师道的诗《中秋泊淮安望张仲举助教不至》,“中秋淮浦夜,谁共好怀开。看月坐复坐,可人来不来”,中秋之夜,独在淮安的诗人满心期待友人相聚,却久盼不至,只能对月独坐,把那份落寞与期许融入月色,让淮安的中秋夜多了几分寂寥诗意。杨基的诗《送参政钱诚夫之淮安》,描绘出淮安送别场景的宏大,“潮落大江浑,乌啼曙色分。公侯千万骑,送别隘人门”,潮落江浑、乌啼破晓,大批人马送别,尽显淮安的重要地位与送别时的庄重。而其诗《淮安》,“淮安古地拥州师,画角金饶旦夕吹。烟锁隋堤柳千树,云埋汉垒草离离”,则着眼淮安的历史遗迹与日常军伍氛围,古地驻军、画角声起、隋堤烟柳、汉垒荒草,往昔与今朝在诗中碰撞交融。

明代,淮安继续在诗人们的笔下绽放华彩。李东阳的诗《春日过淮安》,“山郭晴光雨后天,淮流如带绕长川。船灯照水通渔市,城鼓催春入酒筵”,雨后初晴,淮安山水明媚,淮水如丝带环绕,船灯照亮渔市,城鼓催春入席,一幅春日淮安的喜乐图跃然纸上,满是生活的烟火气与春日的蓬勃朝气。姚广孝的诗《淮安览古》,“襟吴带楚客多游,壮丽东南第一州。屏列江山随地转,练铺淮水际天浮”,开篇盛赞淮安地理位置与壮丽风光,它襟吴带楚,引来四方游客,山川似屏、淮水如练,气魄宏大;“城头鼓动惊乌鹊,坝口帆开起白鸥。胯下英雄今不见,淡烟斜日使人愁”,又从热闹场景转入对历史的追思,韩信的典故添了几分英雄落寞,淡烟斜日下是对往昔辉煌的凭吊。

清代,淮安依旧是诗人们抒情表意的重要舞台。乾隆皇帝爱新觉罗·弘历南巡至淮安,留下了《阅接筑高堰堤工成》一诗,该诗关注水利工程,展现皇家对淮安民生保障的重视,夸赞堤坝修筑之功,也透着对国计民生的思虑。龚自珍路过清江浦,目睹纤夫劳苦,在《己亥杂诗(八十三)》诗中发出“只筹一缆十夫多,细算千艘渡此河”的喟叹,笔锋犀利,满是对底层民众苦难的悲悯,淮安成了他洞察社会弊病的一扇窗,让后人看到那个时代底层人民的沉重身影。

古诗词里的淮安,是山川形胜的汇聚地,是烟火人间的修罗场,也是文人墨客情感的寄托所。它承载着岁月的繁华与沧桑,从自然风光到市井百态,从文人雅趣至民生疾苦,都被封印在这一行行诗句中。时过境迁,当我们重读这些诗词,淮安往昔的风华仿若重生,在历史的深处熠熠生辉,持续散发着迷人魅力,召唤我们去探寻更多被岁月尘封的故事。每一首诗词都是一颗璀璨的星辰,汇聚成淮安历史天空中最耀眼的星河,供后人仰观、遐想、沉醉。

■特约撰稿 石佳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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