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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淮的前事和今身

发布时间: 2010-05-08 11:26  关注度:4130  来源:  作者:
导读:
题解

 

 “两淮”是个方位地理概念,一解为“淮南”、“淮北”之合称,泛指今日苏皖两省淮河南北的地方,是纵向概念;一解为“淮东”、“淮西”之合称,分别指代苏皖两省江淮之间的地方,是横向概念。就江苏来说,“淮南”的范围大致和“淮东”重合。因为运河的开凿,赋予了江苏江淮之间一个比单纯“淮南”更有意义,更让人充满遐想的地理名词---“淮东”。也因为运河的开凿,串起了两个近在咫尺并同样谱写了辉煌历史篇章的淮东“两淮城市”---淮安和清江(淮阴)。

 

淮阴城、北辰镇,淮安源出淮阴

 

作为地名,淮安的名气远大于淮阴,不仅是因为开国总理的缘故,更是因为“淮安”作为路、府等二级政区名从元代启用直至民国废,其间历尽六百余年而未间断,而且曾作为江苏省面积第一大府,明清时期繁荣非常,因此有着十分稳固的民间基础,在苏北一带影响之深远更不必说了。

 

相较之下,作为地名的“淮阴”则显得微不足道,影响力也有限。然历史上,却是先有“淮阴”,后有“淮安”。古淮安地区地处淮水、泗水尾闾,东临大海,南达大江。邗沟未开辟前,南船北上,系由大江入大海,由云梯溯淮而上,至淮阴故城,向北可由泗水而达齐鲁,向西北可由涡、颍水直达皖豫而入中原。所以在以自然河道占交通主动脉的上古时期,控扼淮水、泗水咽喉的淮阴城最早兴起。

 

公元前486年,吴王夫差开邗沟(淮扬运河),沟通江淮。邗沟初创时期,淮河水床较邗沟为低。运河水流自南向北,一泻而入淮水,不利航行。于是后人在邗沟入淮处的末口立堰,以控制南北两侧水位,北上的船只由此渡堰入淮,后世称北辰堰(或北神堰)。北辰堰地处江淮交通要冲,后来随着居民的迅速增多,兴起了一个重要城镇---北辰,即历史文化名城县级淮安市的前身。

 

此外,在泗水入淮水处(注:泗水在东汉末曾改道,入淮处东移了数十公里)有泗口,亦为南北水运要隘。这样,三地各据要冲,一字排开。而淮阴故城居中策应,襟带二口,故较为繁荣。

 

秦始设淮阴县,“淮阴者,淮水右(南)岸也”,治淮阴城(今码头镇)。县境大约相当于今日淮安市区(清河、清浦)、楚州区全部、淮阴区码头镇附近、洪泽大部分,以及宝应县部分。当然,那时尚无“淮安”之名,近代所谓淮安之地完全包含在淮阴县里面。

 

从淮阴到射阳(山阳)

 

汉代之淮阴县基本沿袭秦代,值得一提的是,在西汉汉武帝年间于淮阴县东南增置射阳县,因地处射水之阳得名,县治在今宝应县射阳镇附近。这样,大抵以今日楚州淮城为界,淮城西属淮阴县,淮城东属射阳县,从古淮阴县分出的射阳县即成为后来的山阳县。

 

东汉末建安中,开辟邗沟西道,交通形势的变化使得古射阳城日趋衰败,终于荒废,代之而起的县城原为射阳县一大镇,位于邗沟西道东畔,南距末口五里---即我们今天称之的淮安旧城,一百多年后,东晋安帝义熙七年(公元411年)于此置山阳郡、山阳县。至于“山阳”之得名,众说不一,莫衷一是,这里笔者也不赘述。

 

而淮阴县自三国末(公元262年)到西晋更是成为广陵郡治所所在,同期广陵郡辖有淮阴县、射阳县(山阳县)、广陵县、盐渎县、江都县、高邮县和淮浦县。

 

至晋末永嘉之乱,南北政权分裂,淮河成了军事分界线,市境长期处于战争和对峙的前沿,濒临淮河南岸的淮阴成为南方政权的边防重镇。大批北人南迁,淮阴也是首先到达的地方,这样的情况下,南兖州、北兖州前后侨治于淮阴,与其相对的淮北泗口(泗水入淮处,泗水在东汉末改道至淮阴西北注入淮水)亦成为南北军事和交通要隘。

 

南齐永明七年(公元489年),割直渎、破釜以东,淮阴镇下流杂100户置淮安县,隶属于东平郡, “淮安”之名始见,然学界对此“淮安”地名大多不以为然,笔者也认为此淮安非彼淮安(山阳),并不能作为“淮安”县名正式起用的证据。

 

由此可见,淮阴作为地名出现的时间远早于淮安(山阳),淮阴作为南北交通要道已经初步繁荣时,作为近代淮安县前身的北辰镇也刚小荷露角。但是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,近代之两淮确是源出一家。

 

淮水东南第一州,淮阴山阳的分置和合并

 

历经了魏晋南北朝的分裂,隋唐统一中国,设淮南道,治扬州,今日淮安地区淮南一带属之,谓楚州。

 

隋大业年间,洛阳至扬州的漕运要道---大运河凿成,境内遂成为漕运重要孔道,也直接促就了楚州城的崛起。

 

由于通济渠的修筑,泗水作为水运干线的地位被大大削弱。正是在这种运口变迁的历史地理背景下,楚州治所由淮阴故城迁到了山阳县城,淮阴县也数次被并入山阳县。隋文帝开皇元年(公元581年)置楚州,治所在淮阴故城,开皇十二年移至山阳县。淮阴县第一次并入山阳是在隋炀帝时期,入唐后分置;第二次并入是唐武德年间,历43年而又分置(唐于山阳置东楚州,改曰楚州,天宝、至德年间又改为淮阴郡)。这两次的合并和分置,从侧面反映了位于末口,辖有淮阴、山阳、盐城、安宜、盱眙等淮南数县的楚州城已经取代淮阴故城,成为江淮地区重要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。

 

此时的楚州城是著名的近海港口城市,商品贸易十分兴旺,甚至吸引着大食、新罗等国的海外商人来此贸易。楚州以其繁华,被大诗人白居易赞为“淮水东南第一州”。而与楚州城近在咫尺的淮阴城,也是“秋灯点点淮阴市,楚客联樯宿淮水”。

 

这样说来,即便是“楚州”这一地名,也是先为古淮阴城所有,后随治所的东移而为山阳所用,淮阴山阳的几度分合也印证了这一点。

 

分久必合---清河县的出现和淮阴作为显性地名的断代

 

北宋时的楚州属于淮南东道,行政辖县也大致和唐代相同(盱眙此时划入泗州),漕运、盐运得到进一步发展,淮阴、山阳各自存在。然不久便发生了对两淮历史上影响深远的事件。

 

公元1128年,宋将杜充为阻止金兵南进而掘开黄河,决水由泗入淮。金明昌5年(公元1194年),黄河从阳武决口,从此造成近700年的黄河南犯夺泗入淮史。今日淮安地区境内,尤其是淮北地区,饱受战火和水患的煎熬。

 

南宋理宗宝庆三年(1227年),接连遭受战争和叛乱洗劫的楚州改淮安军,山阳县改淮安县,后又改淮安州,至此,真正地名意义上的“淮安”始现。“淮安”之名,后人一般认为系“淮水安澜”之意。这般算来,淮安作为县名的出现至少比淮阴晚了1400余年。

 

金灭元起,出于军事交通目的,南宋末(1273年)置清河军,三年后地入元,至元十五年(公元1278年)置清河县,最初治所在大清口西北,县境约相当于今日淮阴区运北全部以及运南西部一带(公元1127年曾设吴城县,县境大约包括今日泗阳东南、淮阴区运南西部一带,三年后废)。

 

值得一说的是清河县的隶属变化。清河县在唐时为泗州清河口,宋立清河军,宋金对峙时期以淮河为界,清河县位于淮北,并不属淮阴县所在的楚州。直到元时,为统制需要,混一淮河南北,清河、淮阴才同属淮安路管辖。由此可见,清河、淮阴本非一家,淮阴县在淮南,清河县在淮北,清河县刚出现的时候和淮阴县并不属于一个二级行政区划之下,事实是位于淮北的清河县后来被金国占领,而作为楚州重要组成部分的淮阴县始终属于南宋(其间仅1231年被金占领,次年即收复)。

 

这样,淮北清口附近有了清河县,加上淮南末口已有的山阳县(元起,淮安县复改山阳县),淮阴县的地位显得无关紧要。元朝至元二十年(公元1283年),淮阴被撤废,地入山阳,这也是历史上淮阴县最后一次并入山阳县,淮阴、淮安(山阳)复又回归一体。至此,已沿用近1500年的淮阴作为县名产生了显性断代。

 

合久必分---清河县的扩张,清江浦的崛起到运河沿岸四大都市

 

元代为了加强统治,行政区划边界的确定严重背离“山川形变”的原则,犬牙交错达到极点。设立河南江北行省,并设淮安路,治山阳县,当时的山阳县界北至淮河,西到高家堰,东南跨有射阳湖(今楚州、宝应、建湖三县交界附近),东北到马逻、庙湾、羊寨(今阜宁县境内),幅员最为广阔。至此,淮安地区境跨淮河南北而治,除了本有的淮南地盘以外,淮北诸地:清河、桃园,海州、泗州(跨淮河左右)、安东州尽属之。

 

至明清,设南直隶(江南省)淮安府,治山阳县淮城。明永乐十三年(1415年),平江伯陈?依宋代所开沙河故道,自淮安城西管家湖,凿渠20里,导引湖水入淮,这条漕河被命名为“清江浦”,清江市的兴起便是缘起于此。

 

清江浦开后,本为山阳县“闲旷之地”,很快便成为“侨民宿贾,巨室鳞次”的通都大埠了。“清江浦”也成为这一通埠的名称,而清江浦河则与淮扬运河一起,被称为“里运河”。

 

漕运事关“国脉”,元、明、清三朝更是视为国家稳定之根本要务。是这些成就了清江浦和淮安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全国最有战略价值的漕运总督居于淮安,而全国最有钱花的民用衙门河运总督则居于清江浦。然而黄淮水患的加剧,使得统治者不得不花大力气对黄、淮、运加以治理,其中治黄是根本,“济运”是目的。因此,明清统治者奉行“蓄清刷黄”之策,并修筑高家堰,一以贯之。

 

金元以后,黄河长期夺泗入淮。泗水在尾闾处分两支入淮,一支大清河,入淮处即淮泗口;一支小清河,入淮处为小清口。黄河初由大清口合淮,明嘉靖后则改由小清口合淮。而元之前的清河县城,因水患频繁,几经迁徙。元泰定元年(1324年),清河县城圮于水,遂由大清口迁至淮河以南的淮阴故城,“始得淮阴故地,而县境及于淮河以南”,古淮阴并入山阳的少许地方也被划入清河县。五年后,又移治小清口之西北(今日码头旧县)。

 

清乾隆二十五年(1760年),江苏巡抚陈宏谋谋奏割山阳重镇、河道总督驻地清江浦为清河新县城。清廷批准,至此本属于淮南山阳县的清江浦一带正式归于清河县,并成为清河县城。元代起并入山阳的古淮阴地此时也过半划入清河县,清河县境得到扩张,由原本的淮北变为地跨淮河南北。

 

由于河务、漕运的繁荣,本是山阳属地济济无名的清江浦后来居上,再加上清江浦“南船北马,九省通衢”显赫的交通要冲地位,使得其在乾隆年间到达鼎盛时期。乾隆四十年,清江浦人口达54万,超越同期的汉口、南京。明嘉靖后黄淮改道,截弯取直,因古末口而兴的淮安府城从此远离运口,地位在很大程度上为清江浦所取代。

 

明清时期,以清江浦为轴心的两淮城市群,尽管周边农村饱受水患、萧条贫困,但是发展却进入黄金时期,呈现畸形脂粉式的繁荣,与扬州、苏州、杭州并称运河沿线的“四大都市”。

 

从黄河北徙和海运兴起到津浦线擦身而过

 

历史弄人,本是扼河、漕、盐、榷、驿的机杼的淮安、清江浦却因为黄河的北徙而逐渐衰败。清咸丰五年(公元1855年),黄河在铜瓦厢决口,遵循老河道由山东利津入海,原黄河夺淮泗的水道废弃,废黄河遂得名。黄河洪水肆虐对淮安历史地理的改造是极其巨大的,曾经的肥美田壤几乎都变为斥卤之地,优越的农业生产条件几乎完全丧失。而且由于废黄河的突起,阻隔了淮河干流和淮北沂沭泗支流,给淮北平原和里下河平原都留下了隐患。

 

同治十一年(公元1872年),清政府把江南漕粮交由轮船招商局海运,河运从此一落千丈。淮安、清江等运河沿线城市进一步衰落。19世纪末,近代邮电事业兴起,两淮往昔繁剧的驿传随之销声匿迹。

 

近代历史上,清江曾是较早议修铁路的地方,然造化使然,津浦铁路最终与其擦身而过。20世纪30年代,陇海铁路通车,“海赣沭泗宿涟等县的进出口贸易行业不再来淮”,两淮盐务机关迁皖,交通优势地位的完全丧失标志着两淮的全面衰落。

 

淮阴地名的重现,淮阴淮安政治角色的互换

 

前文说过,淮阴作为显性地名在元初消失,但是作为隐性地名的淮阴在明清一直存在和使用。而且要说明的是,明清时的“淮阴”并不指“清江浦”(清江浦本为山阳县地,后作为清河县城),而是指山阳县西乡,包括今日洪泽县主体,淮安清浦、清河区大部,楚州区运河以西,淮阴区张福河东南部分(见下图)。而且,淮阴还是山阳县(淮安府所在)的别称。明清时淮安府城的驿站就叫淮阴驿,淮安城内还有淮阴书院,很多文人也用“淮阴”指代山阳县,这一习惯性的别称直到民国才发生变化。

 

明罗洪先《广舆图》中标注的淮阴

 

但是运口交通之迁移引起的“清江渐兴、淮安府城日衰的趋势”自清朝中期就开始了。咸丰十一年(公元1861年),漕署移往清江标志着淮安府城政治地位的骤降。1912年民国政府废府设道,驻淮城的淮安府裁撤,设淮扬道驻清江。清江遂取代淮城成为淮安地区的政治中心。1914年1月民国政府内务部改定各重名县。由于和陕西山阳重名,山阳县改称淮安县;和河北省清河重名,清河县改名淮阴县(当时的淮安辖县中同时被改名的还有涟水(安东)、泗阳(桃源))。就这样,淮安由府名变为县名,而淮阴则由山阳县的别称变成地区(府)名,淮阴淮安的政治角色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换。

 

建国后,县城清江从淮阴县析出,单列为市,并于83年更名为省辖“淮阴市”,下有清河、清浦2区;56年、72年、85年,顺河、高涧、城南、钵池、和平、武墩等淮南地先后划归洪泽和市区。

 

所谓“两淮”城市的说法也是民国后改名淮阴县、淮安县才有的,但是前文中为了加以区分,我仍用了现代的叫法,但是请注意此时的淮阴县和古之淮阴县已经差之千里。

 

从小马拉大车拆分淮阴到浩浩汤汤三淮重整

 

建国后的淮阴专区(地区)面积之大,人口之多均为江苏之最。西北到邳睢宿迁,东南到淮宝金湖,东北延伸至黄海灌河口,西南达皖东丘陵。中原方言、海泗方言、淮海方言、淮扬方言的客观存在把淮阴地区划分成不同的亚文化圈。而历史地理原因造成的贫困落后使得拆分淮阴势在必行。于是先后有了83年小规模的灌云入连和96年大手笔的淮宿分治及灌南入连。

 

公元2001年初,淮阴历史上又一次大规模的行政区划调整方案出台,地级淮阴市更名淮安市,撤销原县级淮安、淮阴,改为楚州、淮阴两区,并入市区,是谓“三淮一体”。

 

 “三淮一体”的构想到实施在当时的苏北、乃至江苏都可算是超前的、积极的,也是顺应时代发展潮流的!增强地区综合竞争力不仅仅是提升城市的经济增长能力,而是应该为经济、社会、文化、自然的全面的、综合的、协调的发展。文化是城市的灵魂,文化资源的保护和开发,文化意识的觉醒对于城市文化竞争力的提高,地区的可持续和谐发展大有裨益。原县级淮安市是国家首批确认的“历史文化名城”之一。行政区划调整后,新淮安经过法定程序承袭了中国历史文化名城的称谓。基于此,淮安市大力开展了历史文化名城的建设与保护工程,同时以“中国淮安淮扬菜美食文化节”为首的一批文化活动,成为宣传城市名片的重要载体,名城效应也有效的带动了商品生产流通和招商引资的开展。

 

此外,“三淮一体”也扩大了地区首位城市的规模,提升了淮安作为苏北腹地中心城市的竞争力,较明显的促进了城市化进程和经济的发展。1999—2004年,淮安的地区生产总值年名义增幅在苏北5市列第一;在2003—2004年中国城市研究院版的城市综合竞争力排名中,淮安列全国第81(共有300多个地级城市参与排名),全省第10,苏北第2(仅次于特大城市徐州,高于盐城、连云港、宿迁)。

 

两淮整合,还有很长路要走

 

尽管如此,从这几年的“三淮一体”实际效果来看,笔者认为还有很多疏忽和不足之处。  

 

区划调整后的宣传不力,两淮人民的“念旧”心理,加剧了政区通名的混乱状况,尤其外地人更是对“两淮”莫名其妙,摸不着头脑。笔者曾不止一次在市区汽车站附近遭遇要拉我去“淮安”的的哥的姐。在外地回淮,也经常要为是去“老淮阴新淮安”还是“老淮安楚州非滁州”而再三强调。这一切的一切都不知不觉的阻碍着“三淮”的真正融合。

 

区划调整后的城市规划,笔者认为应该力求科学,稳步推进。以当时的经济实力和发展水平来看,三淮的一步未免迈得稍大。由于撤县(市)建区,新淮安市市域面积达3100平方公里,建成区面积(淮安主城区、王营副中心和楚州次中心)亦达70平方公里。规划中的新市区以水渡口广场为重点,城区逐渐向东南方向扩展,然由于财力有限,至今进展也比较有限。此外,楚州次中心距主城区在12平方公里左右,以目前淮安的经济实力还难以整体带动沿线地区的发展,给中心城区的发展和规划带来诸多现实困难,成为又一块城市“飞地”。

 

两淮乃至三淮的整合,除了要科学规划稳步推进外,还要考虑地方乡情实际,三淮历史上虽交流频繁,但毕竟没有成为一体,差异也很明显,尤其是淮阴县运北地区和老淮安地区,民众的认同也有限。因此在实际操作中,统筹合理的进行资源的配置,充分的协调和交流则显得十分必要。

 

在淮安地区,一条淮河(洪泽湖以东为废黄河)横穿东西,也把境内文化大致分为两片,淮河以南、洪泽湖以东为淮扬文化,以楚州为代表;而淮北是淮海文化,并逐渐向北方旱作文化过渡。《古今图书集成•职方典•淮安府风俗考》在记述了清河县“县倚山阳,隔河冲衢,烦于供亿,水旱流徙不时”的恶劣条件之后,曾经如实的记载了清河县因此而“俗特简朴”的社会风貌:“士大夫家居无楼阁,出无舆马,衣无锦绮……岁时宴会之设,簋蔬不盈,醴酒小醉,一席之费不过一二百钱。”排除这段文字作者的主观喜好不论,至少可以管窥淮安两大区域不仅在饮食、戏剧等文化表现上差异较大,而且水土、风气也迥然。市区清江地处淮南,文化习俗按理近淮扬而远淮海,但自乾隆年间划入清河县后,文化上逐渐北化,特别是黄河北徙后,北化更是加快。今日之清江,作为淮安市区,文化已无显著特色。市区人口海灌沭泗涟一带甚多,文化表现上难免接近淮海。

 

纵观历史,区域的发展并非一蹴而就,两淮的整合协调,的确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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